第(3/3)页 在他很小时候,每逢冬天,窗外总是发出尖锐的风声。他问师父是什么叫,师父便说是鬼叫。晚上熄了灯,窗外风声呜呜作响,他便怕的要死,一直不敢下床撒尿,半夜索性尿在床上,第二日就被师父抓起,狠揍了一顿。 他吹了一半就有孩子怕的发抖,那个扁鼻子的男孩倒是胆大一些。萧云帆止住了声,笑道:“大叔已经把鬼打跑了,你们可以睁眼了。” 孩童中间又走出一个,这孩子只是长着嘴说呜啊的说着,萧云帆走过去,抱起了他,微笑道:“小家伙,你也想听。”那孩子点了点头,又呜啊地 说着,萧云帆离他尺许,这才看清,小童的舌头只有一半。无怪乎说不出话来。见此情形,他登时头皮一麻,背脊发凉。虎目中溢出眼泪来,心中怜悯道:“这孩子当真可伶”。忽然,他的目光一转,如刀锋般冷冷地落着停云落月二人的面孔上。 落月见萧云帆神色可怖,忙跪下来说道:“相公息怒,这孩子我们见到时,他……他便这样了。”那个扁鼻子的男孩对萧云帆大声说:“陆大叔,他叫板凳。我们路上的时候,他哭的太厉害,那个乞丐伯伯把……”说话时,这孩子也心有余悸,连声音也发起颤来。 萧云帆抱住板凳,泪流满面,说道:“好孩子,大叔一定替你讨回公道!让那些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!” 十天前,府衙内,周光镐坐在一张太师椅上,眉头紧皱,他曲起食指轻轻地叩击在额头上。他面前的桌上平摊着一张成都府地图,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注着各种箭头和圆圈。 他派出三队人马查访此案,第一队密切监视赤水帮,之所以要查赤水帮,是因为当夜巡班狱头所说,劫狱之人他们尚未看清对方面貌,就被迷晕。很显然是用的是江湖手法。从凶徒对牢狱地形熟知程度,以及神不知鬼不觉的救走冯家钦犯。放眼蜀中地面,如此江湖势力不超过三个,而水帮的燕冲霄又与春秋楼交情匪浅,赤水帮的嫌疑自然最大。 第二队人马查访半月以来,各大客栈入住的大队外地人。第三队人马查成都府方圆五十里以内可疑动向。十日光景很快过了四日,周光镐派出去的人也陆续回报公事进展,赤水帮一如平常,并无异动,各大客栈所住的并未有大队江湖人士。只有第三队人马带回重要消息,说是成都东面一带曾出现不少苗人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