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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醉歪着头，笑起来有些慵懒：“这不就是道别了吗？”紧接着话风就是一变，“还是说，你刚刚说的都是废话？”最后两个字说得有些凌厉，眉眼一扫，又显凶戾。

    祁正泽哑口无言，半响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：“怎么就这么扎人呢。”就像是头刺猬一样，扎得人开不了口。

    沈醉突然转身，跳了下来，险险地停在了祁正泽的面前，脚尖对脚尖，看起来，只差半只脚就要踩到一块儿去了。

    她却好像没有发现一样，揪着他的领子：“还是说，你想要我说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嘴角的笑带着几分凉薄，看起来有些许的温柔，漫不经心的模样让人移不开眼睛。

    可能是最近病得不轻，下巴都尖了不少，整张脸显得更小：“道别？祝福？”

    祁正泽不由自主皱起来眉头，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。

    沈醉也没有什么在意：“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沈醉——”他低低地叫了一声，为什么，非要这个样子。

    他很想伸手揉一揉沈醉的脑袋，但是想到她可能会有的反应，又忍不住抖了抖，突然有些没有勇气伸手。

    可能是真的没有勇气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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