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清静已经有些不耐烦了。 掌柜的听说玄空山之后,面色平静,依然问道:“仙长修何种功法?” 老道吹胡子瞪眼道:“你这后生,没完没了了?口干了,说不得话。” 掌柜使了使眼色,有人递上了茶水。 那老道喝了口茶,回道:“凿石头。” 掌柜的大喝道:“打出去。” 十来个酒坊内小斯拿着扫把铲子就追了出来,陂足道人落荒而逃,脚虽然不利索,但跑的还挺快。 新丰酒坊两甲子前叫来晚酒坊,老道说错了,就被打出来了,可有谁知道老道修为通天,还是前朝在京藩王,但到现在也不曾识字,平时在山上得了空,就拉着小辈给他读经呢!至于他的道号他为何记那么牢,因为师弟记不住他自己的道号啊。 酒坊传了六七代人了,早已不卖酒,也不是不卖酒,是不卖散酒,有好多大宗生意要做,这不河间郡的酒帮也该来了。 酒坊酒好,生意自然也就好了,骗酒喝的人就来了。 拿些诗词艳赋的,打扮成富商大贾的,还有这仙风道骨的道家打扮的,每年新丰酒坊要应付几十个这样的人。 灰头土脸的陂足道人到东城门外时,已是晌午了,老道掐着满是茧子的手算了一算,哀叹道:“还是来晚了!” 老道也不想进城了,本想哼着歌儿出城,可这么多年都在山上,早忘了以前学会的歌儿了,新歌他又没听见过,就算是听到了又怎样,忙着凿石头,怎么记得住? 陂足道人想想这一路上那么多人阻拦,但他依然到了这里,不进城岂不亏了,想通了的老道欢快地进城。 城内老道望着李白药三人,随后拉着李白药说道:“公子,老道给您看了看面相,贵不可言啊,可否容贫道算上一卦?” 李白药哑然,回道:“道长请!” 吊在后面的郎哥跑上前来,拍开老道的双手,当心摸脏了公子的双手,衣服也是他洗的。 老道捻了捻胡须道:“公子贵不可言,依老道之见您这几年不宜出行,尤其北方更是煞地,还是读书的好。” 说到读书,老道像是想到了什么,说道:“我在大兴城还有个忘年交的读书朋友呢!得了,我还是要进城一趟,看看他死了没。” 说罢老道自行离去,也不要卦钱。 叫这座城做大兴城的人啊,肯定会在城里迷路的。 折桂步蟾宫,历来都是折桂的人多,步入天子堂的人少,但这不妨碍人们随时随地折桂,寒冬腊月,依然不乏折桂求吉的书生跳过围墙,偷偷摘一根桂树枝,逗留京城的书生都想着明年高中,李百药三人一路上都看到好些捻着桂树枝的书生。 杜鹤离看到众人手中的桂枝后,问答:“李二先生,明年是考举人还是考进士?” 李白药无可奈何,在剑胆城第一次喊“李二先生”时,还带着恭敬,这几个月下来,就变成调侃似的称呼了,李白药回道:“童生还没考过呢!” 杜鹤离知道穹庐书院厉害,正士足以力挽狂澜,邪士也足以乱国,可穹庐书院也要一步一步地去考的,说道:“看来李二先生是浪得虚名了。” 李白药不好说话,郎哥道:“我家公子有没有真才实学,这也轮不到你个只知道抱剑剁人的莽夫来嚼舌头。” 杜鹤离转身闷声道:“嗯?” “剑圣剑圣,杜公子是剑圣!”郎哥急忙补救道。 杜鹤离对于郎哥的迅速改口,夸赞道:“上道。” 郎哥嘀嘀咕咕地说道:“剑圣要解剑,霸王要卸甲,” 隔得有些远,杜鹤离没听到郎哥的嘀咕。 杜鹤离慢慢靠近郎哥,笑道:“你这书童改口挺快,不过我杜鹤离揍人不需要理由。” 郎哥转身而逃,杜鹤离在后面追着…… 傍晚时分,汝阳城内依然是熙熙攘攘。 杜鹤离气喘吁吁地问道:“这事你怎么感谢我?” 李白药回道:“其实他就是再走慢些,我们也是能到的。” “这白面书生的脸皮啊,比城墙四角还厚呢!”杜鹤离无奈道,其实是他自己想走快些。 李白药点了点头:“比脸皮,我好像还没怕过谁。” 杜鹤离耸了耸肩道:“不要脸。” 李白药笑笑,可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。 天子脚下,首善之区的汝阳城内,有三人在狂奔,身后不远处跟着追赶之人,一个老头。 李白药牵着郎哥,郎哥拖着桂树枝跑得不快,被旁边的杜鹤离推推搡搡。 第(2/3)页